“这是……什么东西？”看着小球渐渐飘到自己的面前，艾琳娜一脸惊奇地打量一番，然后看向了对面的白雪。
“你可以当成是一个移动的百科全书，但我建议你最好在回家之前都别拿出来。”
白雪伸了个懒腰，她的这句话看似是在提醒对方，但实则是在从对方的反应套取有用信息。
如果她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伙的，那她就一定会听取白雪的建议，绝不让那两个男人看到这个智能AI。
但如果对方毫不在意的话，那结果就有两种可能性，一是白雪多心了，她全程都在和空气斗智斗勇，是扑克牌里的大小王。
而另一种可能性，就是艾琳娜和那两个男人是一伙的，说实话，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，那此行唯二危险的就是白雪和白舞了。
“这样吗……那它能变回那个球的样子吗？”艾琳娜用求助的眼神望着白雪，就小球现在这个飞着的形态，想藏好像也藏不住啊。
白雪伸手抓住小球，她在液晶屏上选择关机后，熟练地将其还原成了原本的球体，然后抛给了艾琳娜。
“看清楚是怎么打开和还原了吗？”
“那个……我试试。”
从白雪的手中接过金属球之后，艾琳娜笨拙地模仿着白雪之前的动作，将金属球慢慢展开。
展开关闭金属球本身也不算是什么多么复杂的操作，艾琳娜在尝试了两三次之后，便彻底记住了。
至于白雪为什么会那么熟练？那自然是因为她认识这个东西了。
在她转生成为狐娘之前，这种小型智能AI可以说是非常普及的一个东西，毕竟就是这玩意儿取代了手机。
强续航、充电快，关机后几乎不消耗任何电量，手机拥有的一切功能它都有，而且携带方便甚至能自动跟随，无聊时还可以当做朋友对对话什么的。
关键是造价还不贵。
所以这东西取代手机也不算是多让人惊讶的事情，或者说……
不取代才让人惊讶。
看着艾琳娜小心翼翼收起金属球，白雪心里便大概有了答案，那两个男人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有问题。
但是在摸清对方的实力与打算之前，白雪并不打算贸然动手，毕竟自己和姐姐的实力，还没有强到什么情况都能处理，所以一定要三思而后行。
……
“老……老大？你……你，你说那个娘们，不会偷偷给那两、两只狐狸说些什么吧？”
另一辆马车上，刚经历完颠簸的哈伦舌头都没捋直，便连忙对摩里斯问道。
看得出来，他是真的担心艾琳娜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。
“她不敢，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会有什么后果。”摩里斯倒是一点都不担心，他甚至都想给自己倒一杯红酒。
“那两只狐狸，可还没有强到能保护她，兴许自身难保也说不定。”
说到这里，摩里斯不自觉露出了一抹淫笑，毕竟白雪和白舞确实是美人，而且还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气质。
是在很难让人不去动心。
“说……说起来，教会好、好、好像也在找狐狸来着？”
“怕什么，等我们玩儿够了再卖给教会也一样，反正他们又没要求交到手上时是什么样的。”
摩里斯不屑地嗤了一声，毕竟亡命之徒从来都不会把教会放在心上，当然，除了有好处可以拿的时候。
“大，大，大哥英明！”
马车一直行驶到晚上才停止，从堕天使之城到九尾的遗迹大概需要行驶一天半左右，所以到了晚上多少还是得弄点吃的。
正好白雪也觉得坐得有点累，下车活动活动身体缓解下疲劳也还挺重要的，毕竟若是状态不好的话，万一遇到突发危险可就糟了。
两位车夫熟练地生火做饭，哈伦与摩里斯不知跑去了哪里，而艾琳娜则和白雪她们待在一起。
这期间，白雪见对方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，这让她心中的怀疑越发确定，虽然艾琳娜什么都没说，但在白雪眼里，她已经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了。
“唉，也不知道堕天使之城还能撑多久。”
“是啊，虽然路西法大人已经尽力去找解决办法，但……”
“我们这些凡人也就只能祈祷了，希望路西法大人能尽快解决吧。唉。”
两位车夫在做饭时的闲聊引起了白雪的注意，从这两人的对话里，白雪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，那边是堕天使之城现在似乎正面临着某种危机。
然后也就是这个瞬间，她想起了昨晚莉莉姆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‘她会因子民的温饱而焦虑’。
如果把这两者联系起来，好像就得出答案了啊。
“堕天使之城是有粮食危机吗？”白雪走到了两位车夫的旁边，等待他们都没有说话的一个时机，轻声插话道。
其中一位车夫顺势抬头看去，见提问的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孩，他也是一下就有了说话的兴致：
“是啊，几个月前种植粮食的土地突然坏死，不仅当期的粮食全部不能食用，直到现在都没办法种植新的作物！”
另一位车夫也连忙接话道：“这几个月堕天使之城都是靠从人间采购在支撑的，路西法大人虽然尝试了各种办法，但都没能修复那片土地。”
听完两位车夫的解释，白雪的心情顿时沉重了不少，因为教会若是知道了自己就在路西菲尔这里……
那很可能就会以此来威胁对方交出自己和姐姐。
而那时，摆在路西菲尔眼前的选择，或许会无比沉重，也或许轻到甚至不需要思考。
要么放弃堕天使之城，放弃她的子民。
要么就是放弃自己和姐姐。
她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？
白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车夫那里，这期间她的脑海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，她害怕路西菲尔会放弃自己，但放弃自己似乎才是理所应当。
毕竟她是魔神，是所有堕天使无条件信仰着的路西法大人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“想你会不会放……”
白雪话说到一半，才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好像有些不太对劲，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身旁，那熟悉的红色眼眸，熟悉的泪痣，熟悉的精致面容。
除了路西菲尔就没别人了。
“放什么？”路西菲尔疑惑地追问道。
“没，没什么……”
白雪支支吾吾，她果然还是没敢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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